在意”的了然。她松开林远的手臂,随意地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,姿态舒展而放松,像一只在自己领地里休憩的猎豹。
“嗯哼,”她发出一声轻快的鼻音,算是肯定。“三次。”
她伸出三根手指,对着林远晃了晃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三次无足轻重的旅行经历。“前两次是纯粹的意外,就是玩得太疯,事后忘了吃药。”她耸了耸肩,表情里看不出丝毫的悔意或沉重,只有一种“啊,就是发生了”的淡然,“你也知道,有时候气氛到了那个份上,脑子里根本想不起来这些琐事。”
林远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。
“不过最后一次,那次是故意的。”穆西岚的眼睛亮了起来,仿佛在回忆一件非常有趣的游戏,“我们和另一对来自荷兰的夫妻,四个人一起沟通好的。他们想尝试,我们也觉得会很刺激,所以就策划了一场‘野种受孕’的游戏。”
她坦然地说出那个直白的词汇,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:“我们约定好,在那一周的假期里不采取任何措施,就是为了体验那种不确定性,那种背德感和原始的生命创造冲动交织在一起的感觉。当然,”她话锋一转,身体前倾,再次凑近林远,声音压低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果决,“游戏就是游戏。在确认怀上,体验过那种感觉之后,过段时间就去处理掉了。”
她摊开手,做了一个简单干脆的手势。“那只是一场为了追求极致刺激而设计的体验。仅此而已。”
穆西岚看到林远那双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像是被点燃了分享欲的导火索,热情被彻底激发了出来。
“看你的表情,是不是觉得我们疯了?”她哈哈笑出声来,身体向后一仰,双臂撑在身后的榻榻米上,这个姿势让她本就丰满的胸脯曲线更显突出。“林远,你太小看这个圈子的想象力了。我跟你说,这在‘换爱会’的社区里,可是个相当火的玩法,不知道多少人尝试过。”
她的语气变得轻快而熟稔,像是在介绍一款时下最流行的社交游戏:“你下次可以去APP的论坛版块看看,有个专门的标签就叫#无防护周#或者#受孕游戏#。玩法很简单,就是参与的几对方在度假期间达成共识——所有人都坦诚相待,不做任何避孕措施。”
穆西岚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,充满了对这种刺激体验的回味与推崇:“当假期结束,大家回到各自的生活里,然后就是等待。一旦有哪位妻子发现自己怀上了,就会在小群里通知大家。那一刻真的……很有趣。你会收到一条消息,比如‘嘿,恭喜你,你的基因很强大哦’,然后附上一张验孕棒的照片。”
“接下来,真正的选择才开始。”她坐直身体,凑近林远,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,“怀上的那对原配夫妻,他们可以立刻决定吃药,就当是一场虚惊。但更多寻求刺激的人会选择——再留一段时间。”
她压低了声音,话语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:“你想想看,那种感觉。你的妻子,她的小腹里,正悄悄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。你们照常生活,照常做爱,但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个秘密。每一次你抚摸她的肚子,每一次你们亲热,那种背德感、那种NTR成真的禁忌快感,都会被放大到极致。对某些人来说,这是最顶级的春药。”
“当然,”穆-西岚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轻松的、游戏般的态度,“大家都有分寸。体验个几周,一个月,感受够了那种独一无二的刺激,就预约好医生,悄无声息地处理掉。一切回归原样,只留下一段谁也不知道的、疯狂又刺激的回忆。”
穆西岚的话像一枚精准投下的深水炸弹,准确地引爆了林远心底最隐秘的角落。她看着他脸上微妙的变化,嘴角的笑意更深,身体也随之倾了过来,带着温热的吐息和毫不掩饰的挑衅。
“怎么?”她的声音压得更低,充满了诱惑的沙哑质感,“你想在这次的箱根之旅里……试试?”
林远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这个提议,如同在干燥的草原上投下的一粒火星,瞬间点燃了他潜藏的欲望。他无法否认,在穆西岚描述那个“游戏”的规则时,一种强烈的、混合着背德与兴奋的情绪已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。
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几天前,在那架飞往东京的航班上。万米高空,机舱里是沉闷的轰鸣,他和初夕并肩坐着,低声聊着天。当时,他们谈及上一次与苏韵夫妇的换妻经历,聊到苏韵那次意外的怀孕。初夕,他那个总是清冷如霜的妻子,竟半开玩笑地侧过头,用那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他,轻声说:“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怀上陆远的孩子,才算公平?”
当时,那句话就如同一道电流,瞬间击中了他。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那一刻感受到的,不是被冒犯的愤怒,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几乎让他战栗的兴奋感。那是将最心爱的珍宝,主动推向深渊边缘的刺激。那是一种纯粹的、属于雄性的、关于占有与被侵占的终极幻想。
而现在,这个幻想被穆西岚以一种更具体、更“安全”的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。一个有预谋、有规则、可控制的“游戏”。他确实……意动了。那份蠢蠢欲动是如此真实,以至于他相信自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。
穆西岚看穿了他。
这个热辣的棕肤美人没有给他任何犹豫和退缩的机会。她发出一声了然的轻笑,猛地凑近,温热柔软的唇便精准地堵住了他的。这并非一个温柔的吻,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宣示意味的舌吻。她的舌头灵活而有力,像一条寻找宝藏的蛇,撬开他的齿关,在他的口腔内肆意搅动、探索,卷走他所有的理智和迟疑。
一吻结束,两人唇间牵出一道晶亮的丝线。穆西岚舔了舔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,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锁住林远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。
“看你的反应……你是真的想了。”她笑得像个得逞的妖精,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,“告诉我,林远。你是真的想让我的肚子里,怀上你的种?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,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。
“还是说……”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蛊惑,“你更期待的,是你那个高傲清冷的斐大队长,用她那变得无比丰腴的身体,去怀上我丈夫……季念的种?”
“想一想吧,她那纤细的腰肢下,小腹一天天隆起。而你,是唯一知道那不是你的杰作的人。那种感觉……会不会让你更兴奋?”
穆西岚的每一个字都像精准的探针,刺入林远意识中最幽深、最矛盾的缝隙。他喉结滚动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否认吗?
那将是彻头彻尾的谎言。他无法否认,当穆西岚用那热辣的、充满画面感的语言描绘出斐初夕怀上别人孩子的场景时,一股混合着羞耻与极致兴奋的暗流瞬间席卷了他全身。这股感觉是如此熟悉,就如同在飞机上时,初夕贴在他耳边,用清冷声线说出那句玩笑话时一样。那一刻,他感到的不是被冒犯,而是一种几乎让他大脑宕机的、属于雄性最深处的颤栗。一种将自己最珍视的所有物,亲手推向被他人染指的深渊,并在悬崖边窥探那份堕落之美的禁忌快感。
承认吗?
那也同样艰难。因为承认这份欲望,就等于承认自己心中那份对斐初夕的占有欲,并非坚不可摧。在飞机上,他之所以没有顺着初夕的话说下去,之所以在兴奋之余感到了强烈的抗拒,根源在于那份深植心底的恐惧——他害怕这只是一切失控的开始。他怕玩笑会变成现实,怕游戏会超出边界,怕那个英气逼人、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,会在这条越走越远的路上,真的离他而去。他可以接受身体的交换,却无法承受失去她的风险。
然而,现在的情况不同了。
穆西岚提出的,是一个被圈子验证过、有规则、有终点的“游戏”。它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安全笼,让人可以在里面尽情体验与猛兽共舞的刺激,却不必担心真的被撕碎。它提供了一种可能——一种只品尝禁果的滋味,却不必承担那份沉重后果的机会。
这确实……是一个更好的,更“安全”的机会。
林远沉默着。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,眼神在穆西岚那张写满期待与玩味的脸上游移不定。这沉默本身,已经是一种震耳欲聋的回答。
林远的沉默在房间里发酵,最终,他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伪装,又像是终于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投降。他抬起眼,目光却并未与穆西岚那双灼热的眸子完全对上,而是飘忽地落在她身侧的榻榻米上。
“我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比平时要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仿佛这两个字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,“我确实……有过这种想法。”
这句含糊的承认,对穆西岚来说却像是最明确的信号枪。
她的眼睛瞬间被点亮,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、混杂着兴奋与得意的光芒。一个灿烂到有些耀眼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。
“我就知道!”她发出一声轻快的、胜利般的笑声,整个人再次靠了过来,温热的身体几乎完全贴上林远,带着香气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。她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,用一种既热情又充满共谋意味的语调,低声说道:“太好了!给我的临时情人,在这趟独一无二的旅行里,怀上一个属于他的‘种’,这绝对是个顶级的纪念品,不是吗?”
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,将那份禁忌的幻想,包装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礼物。
不等林远再有任何犹豫,穆西岚已经兴致勃勃地规划起了下一步。她稍微坐直身体,双手按着林远的肩膀,脸上是那种策划一场惊喜派对时的神采飞扬:“这样,我们先别急。待会儿不是还要碰头吗?可能是一起去泡公共温泉,也可能是在酒店的酒廊里喝一杯。到时候,我们就把这个‘游戏’提出来。”
听到穆西岚那兴致勃勃的提议,林远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酒店露天温泉的景象——热气氤氲的池水,竹林掩映的石阶,以及……另一种挥之不去的画面。
他苦笑了一下,伸手揽住穆西岚的腰,将她那过于亢奋的身体稍稍拉开一些距离,让她能平视自己。
“温泉还是算了吧,”他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,“我们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泡。而且……我还偷偷看过初夕和季念他们那个私汤房间,每次他们泡完,那池水都变得好浑浊。”
林远顿了顿,话语里染上了一抹复杂的情绪,既有作为丈夫对自己妻子身体变化的惊叹,也有一丝旁观者的促狭:“一看就知道,他们肯定是一边泡一边做。初夕被那蛛女药剂改造之后,身体根本经不起撩拨,稍微一刺激,季念再一折腾,她的蜜液就分泌得跟不要钱似的,整池水都被她搅浑了。”
穆西岚听完,先是一愣,随即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她伸出手指,毫不客气地点了点林远的胸膛,脸上是那种“你好意思说别人”的俏皮表情。
“我们不也一样吗?”她反驳道,热情的眼波流转,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,“我们俩在池子里的时候,你难道就老实了?别以为我没感觉。”
她的热情并非失控的狂热,而是一种享受当下的、充满活力的坦然。她顺着林远的话,很自然地就放弃了温泉的提议,脑筋一转,立刻有了新的安排。
“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,总泡确实有点腻了。”穆西岚顺势说道,她从林远怀里退开一些,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仿佛瞬间切换回了那个专业而周到的旅游组织者身份,“这样吧,我跟季念发个消息。就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酒店主楼的餐厅吃寿司,怎么样?我来之前查过,他们家今天正好有位非常有名的老师傅坐镇,手艺是一绝。”
短暂的休息,是为下一场风暴积蓄能量的间歇。
在属于林远和穆西岚的那个和风房间里,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方才那场密谋所带来的、既危险又甘美的气息。林远躺在榻榻米上,双臂枕在脑后,目光投向绘有山水画的天花板。穆西岚那大胆的提议,此刻已在他脑中生根发芽,疯狂地滋长。兴奋与一丝隐秘的恐惧交织成一张大网,将他的理智紧紧缠绕。他想象着初夕的反应,想象着她那张清冷的脸上,在听到这个“游戏”时会露出何种神情。
而穆西岚则显得游刃有余。她已经冲了个澡,换上了一条剪裁大胆的酒红色连衣裙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被阳光亲吻过的健康身躯。她一边对着镜子涂抹口红,一边从镜中观察着林远的表情,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另一间房内,气氛则充满了极致交欢后的慵懒与平静。季念那具经过沙虫药剂改造的、充满力量感的躯体随意地舒展着,像一头餮足的野兽。而在他身旁,斐初夕正安静地坐着。她刚从浴室出来,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素色浴衣,湿漉漉的长发被毛巾随意地包裹着。
魅魔药剂带来的潮红尚未从她精致的脸庞和白皙的肌肤上完全褪去,为她那份天生的英气与锋利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。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而锐利,但身体的姿态却带着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柔软。蛛女药剂带来的影响,让她在方才的温泉缠绵中,几乎将整个私汤的水都搅得粘稠而暧昧。此刻,她正静静地感受着身体内部那份被填满、被榨取后又迅速恢复的奇异感觉。
片刻后,穆西岚的讯息